缓起身,走出去的时候看见落地玻璃窗上的自己,突然想起那天宋域对她的警告和羞辱,像是有什么利刃瞬间刺入心脏的最里层。她垂下眼帘,握着伞柄的手指根根泛青。
傍晚,宋域开车来接她,两人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自从那日摊牌后,彼此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好像陷入了冷暴力中,她不多说什么,他也不多解释什么,晚上各归各忙,通常是她先上床睡觉,他到凌晨时分才躺下,迷迷糊糊中,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比往日沉,落在地板上像是有回声一样,不经意间触碰到的身体温度,会让她觉得很凉。
他说过自己不会哄人,的确是实话,连半句好听的都没有,不过她宁愿这样,她又不需要什么好听的。
车子到了家附近的快餐店,他停车后下去买了两分快餐,当作晚餐。
回到家,两人吃完后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穆飒在卫浴间洗了个澡,裹着浴袍出来后看见宋域坐在沙发上,双臂搭在沙发背上,微微仰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上方。
然后,他转过头,看了看她,眼神有些冷漠,突然凝眸在她光着的脚上。
“你脚趾流血了。”他说着起身,“我去拿止血棉。”
穆飒低头一看,自己的一颗大脚趾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