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贵在自知,还得时时挂念知恩图报。"姥爷苦口婆心,"钱是还了,但人情是一辈子,难得他家不嫌弃你妈这样拖日子,你以为这世道容易,你妈就是天真,非要嫁个穷鬼,结果呢,那穷鬼都不知死哪去了,这些年来连个屁都不吭一声。"
宁星不想争这些无意义的事,背对着光,她闭上眼,深吸口气。
她以为忍一忍,这事就暂时揭过去。
没料到紧追着是酝酿的一出大戏。
应该远在悉尼的沈永舟坏抱一大束玫瑰,没有示警,没有预热,就这么出现在她跟前。
屋子内闷热,扇片嗡嗡的打转,一群人挤在厨房内探头,身影交错重迭,像一场荒唐的闹剧,就等着宁星鼓掌。
宁星摘下手套,目光淡淡的往里扫过一圈,她摆不出合时宜的表情,该笑该怒都不是。
惊喜过度变成惊悚。
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连自己的妹妹都掺和进去。
左闪右躲,脸上一丝一微的变化,都避不了打照面的手机镜头。
暖暖释放预备好的气球,一颗颗,五彩缤纷,任由在屋内乱窜。
她扯开响炮,率先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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