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默默站在一枝孤削如笔的树枝上,向邻舍望去。房舍中的灯都已熄了,只有幽暗的路灯还亮着,夜色中颇显凄清。她在做什么,睡了么,会梦到谁。
第二天,陆大太太早早便起床梳洗了,用过早食,吩咐侍女,“武定桥的房舍可收拾妥当了?命人去瞧瞧。”一直有仆役住着,打扫布置起来,应该不会太费事才对。
陆琝过来请安,软语央求,“姑母管家甚严,内言不出,外言不入,住在姑母家,有何不妥?”陆大太太眼光不善,“武定桥是咱们陆家自家宅院,房舍甚是整齐,离学堂又近,你住在武定桥,有何不妥?”
陆琝怔了怔,轻声说道:“住在姑母家,等闲也是见不着她的。可我知道她在这儿,心中便觉喜乐。离她近一步,我便多一分欢欣。”
陆大太太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厉声道:“不拘武定桥的宅子收拾妥当与否,今儿个便搬走!便是有什么不周到之处,也顾不得了!”
陆琝垂首无言。陆大太太发过脾气,冷冷问道:“难不成你和那丫头做出什么事来了?”若没有,琝儿怎会这么幅痴情模样。
陆琝浅浅笑了笑,“见都见不到,能做出什么事?您可真是看的起我。”陆大太太疑惑的看看他,真没有?那你这一段痴情又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