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了。”说完就走了,神情举止与往常无异,田兰拿不准他们刚才谈得怎么样。
“兰子,柱子说想吃我给做的面条了,你来给我打下手,柱子先去洗澡去,你洗好了面就得了。”张家栋没有说话,提着水进了东边的窑。
“兰子,柱子从小嘴拙不会说话,可他人好,心里疼人,你多担待着点,主动点,噢。”她用商量的语气和田兰说。
田兰低着头几不可闻的“嗯”了声。
张家栋洗完澡,三个人吃了晚饭,张寡妇看着儿子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心疼儿子早早就让他睡去了。
田兰她们也没有做活,早早就熄灯躺下了。寂静的夜晚,月光透过窗棂在室内晕起淡淡的光,田兰睁着眼睛看着窑顶,过了好久,听到一声长叹,而后“兰子,你睡了没。”
“没呢,娘。”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空灵。
“你也睡不着啊,”田兰没有回答,张寡妇继续说道“柱子爹死得早,柱子打小就懂事,别的娃还在尿尿活泥巴玩的时候,他就跟着人上山打柴草了,那么小小的一捆还不够我做一顿饭呢,我跟他说别去了,我得空给家里砍柴。他说不行,砍柴是男人的活,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这活就该他干,从那以后家里的柴都是他砍直到他去当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