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他的背脊被玻璃扎得血渍斑驳,可他还是没有放手。他流着血,在那里许诺,简妮,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了。
这些回忆,虽然离得很远,有些淡泊,却还都在,想起来还是会让人觉得心酸。她深吸了口气,揉了下发红的眼睛,道,
“在集中营里,你一定不会想到,其实她就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首,就会看到她。”
他不说话,林微微又问,“为什么你伤好后,从来没找过她?”
“是我愚蠢,受人摆布,让人有机可乘。”
“弗雷德……”她停顿了下,“为简妮付出太多,所以她投降了。对不起,鲁少爷。”
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为逝去的简妮,也为自己。
鲁道夫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往事如云烟,太阳出来后,便烟消云散。他沉默了半晌,换个话题,问,“那你下一步去哪?”
“去瑞士。”她道,“我想去看弗雷德的墓。”
“既然都过去了,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只是想悼念一下。”就当是为那一场梦做一个了结。
各有各的想法,也各有各的执着,鲁道夫没再说话。太阳从云端钻了出来,云雾渐渐稀疏,那一阵清风出来,将河面吹起了一阵阵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