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仿若嘲笑,又仿若是了然。她心中更是不解了。
凌泓慨然道:“好男儿自在四方,未立业,何谈成家?”
“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本宫。”皇后淡道,铁了心要他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出来。
凌泓皱眉,“长平郡主身份高贵…”
皇后淡淡一拂衣袖,面色微冷:“别拿身份说事儿,本宫最讨厌婚姻以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说法定之分之。绮兰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情本宫最是清楚不过,自然不会有世俗肤浅的理念。退一万步说,就算论及身份地位。你也是忠义王世子,跟绮兰正好门当户对,有何不可?”
皇后一番话将凌泓接下来的理由掐死在摇篮里,他剑眉皱紧,思量着该怎样应对。皇后又道:“本宫也是深谙音律之道,方才你二人合奏得天衣无缝,可见是郎情妾意。如今本宫欲成人之美,你二人却百般不愿,这却是为何?”
这番话可是将凌泓最后的理由都给剥夺了,他如何忘记了?皇后当年一曲陵歌动天下,被誉为天下第一琴,怎能听不出他们琴笛合奏的意境?
只是——
“皇后圣明,只是…只是臣不愿勉强长平郡主。”绮兰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心中苦笑,等了这么多年,他在她心里终是排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