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有应得,我下去之后,你记得一定要拉住自己的女儿啊!”
    告密者割断了绳子,身子一飘,坠了下去。
    “对不起……”深渊里又传出这样的一声。
    “噗!”
    钢筋同样穿透了告密者的身体,他无力耷拉着的脑袋上全是泪痕。
    方茗的两手早就被磨出了血印。
    而他胸前的血哗啦啦流在地上,弄得他膝盖发滑。
    他仍旧苦苦坚持着,不能撒手。
    几名警员冲了下来,总算在绳索滑出去的一刹那抓住了。
    两三个人将方晓晓拖了上来。
    然而方茗却站不起来了,脑袋颓然地耷拉下去。
    有人给方晓晓披上告密者拿来的那件连衣裙。
    “爸爸,爸爸!是你吗?”晓晓哭着,依偎进父亲的怀抱。
    不!
    那是戏剧中才有的场面。
    罹患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方晓晓,这几年也已经变得不正常了,她认不出她爸爸来。
    麦涛和艾西紧接着冲了下来。两人试图扶起这个傻大黑粗的男人,可无济于事。
    咕噜噜,他胸前的鲜血又一次往外猛烈地涌动。
    “艾先生。”他抬不起头来,只是眼睛向一边斜了斜,“谢谢你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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