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琮哼了一声:“我本来也就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云定权狠心将他送到京城,阿琮小小的心里对父亲充满了不满和失望。再加上从小到大都是母亲和姐姐带他,云定权甚少归家,云琮对他一直是敬怕多过亲近。
云翡想了想又道:“不论别人问起什么,你都尽量装糊涂。一定要记得,言多必失,大智若愚。”
云琮半懂不懂地点点头,本来轻松的心情也被严肃的姐姐搞得沉重起来。
云翡摸摸他的头,柔声道:“阿琮,既来之则安之,凡事往好的地方想,你能和天子一起读书,是你的福气。丞相给他找的都是最好的老师。”
云琮点点头,抱着她的胳臂喃喃道:“我在荆州也可以念书,在京城也见不到娘。”说着,大眼睛一眨,滚下来两颗大大的眼泪。
云翡抱着阿琮,心里有些发酸。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离家,陌生的地方,看似平静,却又危机暗伏,从此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马车行到应天门外,茯苓和宋惊雨被留在宫门外,云翡带了阿琮进宫。
黄昏时分的宫殿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暖金色,寂静中生出慵懒孤寂的威严。云翡牵着云琮沿着复道右侧的石道,缓缓走向巍巍南宫。
夕阳一寸寸落下去,雄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