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上却存在着不定的变数,万一哪天四福晋要置她于死地,要化身郭络罗氏要随心所欲一回了,拎着她要不管不顾的将她乱棍打死,那她该怎么办?不反抗就要横尸当场,反抗或许她也能逃得一命,可逃脱后呢?逃得了这阿哥所,她逃得了皇宫?一排排的御林军是干喘气的?即便她再牛x,可正所谓蚁多咬死象,架不住人多啊,就算她拼了性命逃出了宫,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与她作对的是整个大清王朝,她能杀得了一个,十个,百个前来捉拿她的人,却能杀的了千千万万整个大清朝的人?难道要远渡重洋?本就身处异世孤苦无依,难不成还要远离故土,背井离乡的去蛮夷的地方听些鸟语?
张子清再一次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法治社会的二十一世纪,更不是拳头硬就是硬道理的末世,这是个一直以来只以书面形式存在于她脑海中的封建王朝,这是个她未曾身临其境的陌生年代,这里的等级尊卑观念森严,这里的生存法则是权利为尊,这里的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他们崇尚的是天命神授,皇室的尊严不可侵犯。而她,却只是这个王朝上不得台面的妾,只要权利高过她的人,就有能耐对她喊打喊杀。
身如浮萍随水流,命比蝼蚁贱三分,这就是她如今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