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持盈先是不解,继而恍然大悟,多半是谢家的粮食到了,崔绎要对谢永下刀了。
谢永经过了那一瞬间的惊诧,很快转为冷静,崔绎不让他坐,他就笼着手站在堂下,不咸不淡地问:“百里先生能坐,我不能坐?”
崔绎冷哼一声,鹰一般的目光锁定他:“本王堂前的席位,谋士可坐,武将可坐,州县官员可坐,庶民百姓可坐,唯独叛徒内奸不可坐。”
话音未落,谢永脸色骤变,一脚虚抬,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落荒而逃,崔绎又说:“你父有亲笔信给本王,信中说上一批粮食是被皇上派来的人伪装成流寇给劫走了,宣州借粮一事是你一手负责的,皇上远在紫章城,如何会知道此事?谢子昌!”
谢永脸色惨白如纸,万万没想到那批失踪的粮食竟是“被启圣帝派来的人”给劫走了,自己确实在信报中透露了宣州借粮一事,但崔颉的回信中只说了“已知”,并没有提到会派人来劫粮啊!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父亲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王爷……息怒!此事我全然不知情,请王爷明察!”震惊归震惊,谢永很快地恢复冷静,大声喊冤,“王爷向家父借粮一事我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句!更是绝对没有勾结皇上背叛王爷啊!”
崔绎哼哼冷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