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半大孩子,见母妃哭得那么伤心,心里的自责和歉疚越发强烈,咬着嘴唇在一旁抹起了眼泪。持盈见状,忙递过了帕子:“七弟快别哭了,你一哭娘娘心里更难过,你也有你的苦衷,别再自责了,谁都没有怪你。”
崔绎转头道:“怀祐,你出去,别在母妃跟前哭,持盈你领他出去,叫人给他洗洗脸。”
论年岁,持盈也就比崔祥大那么几个月,但到底是活过二十多年的人,又做了母亲,此刻看起来简直像是个长辈,一边答应着,一边将崔祥哄到外间去,叫来宫女打水给他洗脸,留崔绎单独在里间陪叶氏。
崔祥用热帕子洗了脸,瓮声瓮气地问:“二嫂,咱们这回是不是死定了?”
“没有,哪有那么夸张,”持盈莞尔一笑,在他身旁的椅子里坐下,“你也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有没有你那封信,王爷都是要回来的。”
崔祥疑惑地问:“回来做什么?”
持盈笑着答道:“给你们的父皇——先帝磕头烧香啊,先帝去世的时候他人在甘州,没能回来守孝,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常和我说起要回来一趟,所以你也别把责任都揽自己身上,啊?”
她的话令崔祥觉得好受了些,崔祥两眼泛红,鼻子一抽一抽,持盈便想着要转移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