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盈正在教小崔皞认字,闻言笑着神神秘秘地说。小太子性子安静,学得也慢些,不像姐姐崔娴,一岁半的时候已经能准确地叫父王和娘亲了。
钟绿娉见她不愿说,也只好不问。
钟远山年前便回江州去了,留下大儿子在京城,过完正月后钟绿娉却不知怎的又回来了,和哥哥嫂嫂一同住在皇上赏赐的宅子里,进宫来请安的次数倒是不如年前频繁了。
持盈有一种感觉,钟绿娉的娘张氏不是个省油的灯,年后钟绿娉再来宫里请安,表情明显不如从前自然,似乎总是有心事,又不像从前,什么都对自己说。
“二舅他们可都还好?”小崔皞学了一会儿,困了,持盈便让奶娘将他抱去午睡,又打发宫女们都出去,房中只剩她和钟绿娉两个人。
钟绿娉敷衍地点点头:“都好。”
持盈狡猾地笑道:“那是你不好了?怎么次次来都是心不在焉,想什么,跟跟本宫说说?”然而钟绿娉却抿着嘴摇摇头,深沉得都不像她了,持盈不禁多留了个心。
自古以来外戚和宦官都是谋朝乱政的隐患,钟远山虽然封了江州侯,但与崔绎没有直接的亲缘关系,一荣一枯也不过是君王的一句话,崔绎要打压他,也无人能说情,这样的外戚如果不安抚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