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关在什么地方的安公,就再没有第二个活着的人了!
这几日饱受折磨,容文翰身体早已经坏到极致,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怕是能撑到明日已是极限了!楚晗来时不过强撑着,不愿堕了自己的尊严,到了这会儿,早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不过也好,这冰凉的地板,反而能让神智有片刻的清醒。
也曾无数次的揣测过,若是面临死亡,自己会想些什么?
国家兴衰?家族荣华?或者,会想起年少时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如水一般温柔的女子?
都不是,这般时候,充盈在容文翰大脑的却是那个小小软糯的身体扑到自己怀里时,那脆生生的一声“爹”。
忆起和女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么多的温暖和幸福,甚至冲淡了身体上的痛苦,容文翰嘴角依稀露出一丝笑容——此生得女若此,自己死而无憾。
下一刻,就被人紧紧抱住:
“爹——”
容文翰抬起的手一下僵在了空中,明明全身的伤口因了这个拥抱剧痛无比,容文翰却是没有半点儿反应——
自己一定是做梦吧,不然,怎么会听到云儿的声音?
下一刻却又惊又惧,一把打开霁云的手,喘着粗气道: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