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就是大不敬之罪,你何错之有?”
落霞公主用帕子擦了擦唇角,顺带着拂去唇角一抹得意的笑:“父皇,依儿臣看,这件事不宜闹大,姚家可是宝贝这个孩子,干脆赦免了他吧。”
云傲淡淡地看了落霞公主一眼,那一眼波光,如同出鞘的宝剑,尽管很快便回鞘,但那丝残留在空气中的冰冷和危险还是让落霞公主好不容易滋生的一点快意顷刻间荡然无存,她低头,手心已泛起粘腻的薄汗。
“说说那个孩子。”这话,显然是对多福海吩咐的。
多福海扬了扬拂尘,娓娓道来:“那孩子名叫姚秩,年方十六,性格偏激又暴躁,时常把姚家三兄弟和姚小姐整得焦头烂额,姚老夫人偏疼他,大家便也都让着他,唯独……”
“唯独什么?”茶虽好,可他却不太爱喝,还剩大半,已难以下咽了。
多福海捡了个轻松的语气:“唯独桑小姐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他见了桑小姐就跟见了鬼似的,绕道就走。”
云傲笑了。
落霞公主揉了揉不可置信的双眸,她的父皇……笑了?
除了必要的应酬和社交活动之外,父皇极少露出笑脸,即便面对他最疼爱的瑶兮公主,偶尔也只给个牵强的微笑,可刚刚,她的父皇,会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