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染越厚重,人的心情,也变得沉重。
出城后十里以北的嵩山顶,有一座荒废已久的寺庙,之所以会荒废,就是因为它的道路过于崎岖,时有香客的马车摔落山脚,渐渐的,便无人再去上香了。
桑玥独自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地向山顶前行。在山脚,她的车夫已被换成了冷昭提前安排好的人。这名暗卫的功夫不错,马车行进得极稳,遇到过于崎岖的顽石路段,他会用内力将其震碎。
即便周围狂风大作、惊涛骇浪,她仍是能于万分惊险中保持一分冷静沉着,这份气度,不得不叫折服。
抵达寺庙时,夜已深,她的脸上挂着从容淡定的笑,是以,她踩踏台阶下地,闯入了冷昭的视线时,冷昭被她那七分清冷、三分慵懒的神态弄得怔了半响。
这个人,怎么半点焦虑都无?
桑玥止住了脚步,定定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冷昭:“二舅舅,我人都来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冷昭对这声称谓陌生极了,但桑玥叫得没错,从血缘上来说,他就是她的舅舅!他冷冷一笑:“没想到你还真敢来,你不是铁石心肠吗?怎么会为了一个朋友身陷险境?”
桑玥一边努力听着寺庙里的动静,一边若无其事地答着他的问题:“呵呵,听二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