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张扬跳脱。
顾明举的视线一一落扫过他头顶崭新的攒丝八宝嵌翡翠错银冠与身上花团锦簇的衣袍。三五月光景,温少唇红齿白依旧,面如冠玉,目似点漆。一身宝蓝色锦衣盘金线缀珍珠,精工细作,襟口的纽扣赫然是水色通透的玉石。腰际更是垂垂坠坠,荷包香囊白玉佩,更别出心裁佩一柄月牙状西疆弯刃短刀,墨色刀鞘纯金吞口,刀柄上蓝汪汪一枚鸽蛋大小波斯宝石。世家千金都不及他的鲜艳华丽。衬着一张阴柔细致的俊美面孔,活脱脱便是说书人口中养尊处优的公子王孙:“过得不错?”
温雅臣懒洋洋地答:“还成。”既不说高兴也不说难过,绣着重重花纹的衣袖下,指间硕大的鸡血石戒指幽幽不定闪着红光,连带他泛着水光的眼角也被晕上淡淡一抹赤色。
顾明举嚼着草席上扯下的枯草闲闲发问:“近来有什么热闹?”每次温雅臣来,能聊的无非是那些真真假假的流言蜚语。家国大事什么的,温少不懂,问他还不如问门口那个老狱卒。
“没什么有意思的,刚过完年,圣上龙心大悦,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前两天飞天赌坊那条街着了火,烧了整整一夜,听说还死了人。哦,对了,南边来了个新戏班挺有意思。”喝茶听戏斗狗打猎,纨绔子弟的花样来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