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地看着躺在那里的人。
皇帝声息已断,脸色青白,只有右手紧紧攥成拳,似是握着什么,不舍得放开。
过了许久,阜怀尧忽然缓缓半跪下去,低声道:“儿臣定会寻到柳左相的尸骨,迁入皇陵,父皇,请您安息……”
他的声音太轻,仿佛与亡魂耳语。
皇帝却犹如听到了遗愿得偿的承诺,终于松开了手,一个玉质粗糙的指环静静躺在他手心。
阜怀尧拿起指环,闭了闭眼,遮住了一眸晦涩。
“太子节哀。”不远处的太医顾郸躬身道。
阜怀尧睁开眼,目光澄明,再无半分动摇,“常安,召百官上朝,调铁卫进宫,另外,把信给宁王送过去。”
那个萧疏丰峻的身影不期然地出现在脑海里。
——皇兄,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要这玉衡万家灯火、江山如画只在我手,要你……傲骨铮铮,尽毁一旦!
远舟,我知你留有后招,可惜,我不会给你用出来的机会。
白衣的男子笔直走出乾和宫,风声沣沣,飞雪迷漫里,数不清的宫人俯身在地,山呼万岁。
他狭目冷扫间,看见的只是卑躬屈膝。
高处不胜寒,这滋味,果然只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