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抬头。
“这么晚了,你不在侧殿睡觉,跑来皇兄的寝宫里做什么?”阜怀尧审视着对方的神态。
阜远舟突然扭捏起来,对着手指偷偷觑着自家兄长的神色,几乎把话含在了嘴里:“远舟睡不着……”
阜怀尧扬眉示意——那又如何?
永宁王殿下继续扭啊扭,嘟囔:“远舟是说,皇兄不在,远舟睡不着……”
“……”天仪帝忍住扶额的冲动,怪不得之前他在御书房处理奏章的时候阜远舟非得在那里睡。
“皇兄……”阜远舟穿着里衣光着脚站在床边,揪着衣角大型犬类动物状眼泪汪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就差没变出一条尾巴来博取同情分了,“远舟想和你一起睡~~”
阜怀尧真的扶额了,在他留下这个魔障的人生规划里,虽然适应了这个心智不齐明显幼龄化的大型犬科动物,但是完全没有陪睡这一条附加条例。
“皇兄~远舟想和你一起睡~和你一起和你一起和你一起……”持续碎碎念中。
阜怀尧头疼的看了看更漏,再被他这么吵下去就不用睡了,而且——穿的这么单薄走来走去,风寒了更糟——于是掀开锦被一角,无可奈何道:“别吵了,上来吧。”
阜远舟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