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了掂他练习的纸张的厚度,阜远舟不解地问:“怎么现在想起练字了?早干嘛去了?”而且苏日暮也不是这么认真的人啊,鬼上身了么?
苏日暮默了一下,用毛笔一端蹭蹭鼻子,道:“那个混蛋说,练上二十一张,就多给我一壶酒。”
那个混蛋指的是谁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阜远舟嘴角一抽,“为什么是二十一张?”
“讨价还价呗。”
“所以你为一壶酒就舍身了?”
“要不是你把我丢进虎口里,连酒都禁着喝,我至于吗我?”苏日暮又白他一眼,“他娘的这几天老要我泡药浴,一说不戒酒就一刀子飞过来,要不是我手疾眼快,我的酒壶就遭毒手了。”
房间床上有个酒壶,是那年离开乌载意的镇子时买的,跟了苏日暮很多年,而这家伙挽起的袖子下,胳膊多了块疤痕,估计是挡飞刀去了。
“……”阜远舟的目光落到巴掌大的玉蟾镇纸,考虑是把它砸在苏日暮头上还是甄侦头上——丫的一个是好友,恋酒成痴,一个是好友的克星,欺人上瘾了!
倒不是说甄侦做的有多过分,能有人这么管着苏日暮的确是好事,只不过,对于甄侦,阜远舟总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尽管苏日暮武功不下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