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一路急行军,就是被这座山脉阻了路,本想直接翻山过去,却被军中出身当地的老人拼死拖住马腿,他只好绕行严舆。
那时年少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不识三思后行,也曾不死心地派出一小队精兵去探探路,结果一队人全部白白在那个不是战场的地方断送了性命,连尸骨都不知在哪儿,直到如今,他仍是后悔不已。
——那个地方,委实邪门得紧。
商洛程倒是看出来些许端倪,问帝座上的年轻帝王:“爷突然说到严舆,是因为榆次山脉?”
阜怀尧面色平静,将阜远舟昨晚说的话加上自己的调查这般那般地说了一遍,不过从头到尾没有提到永宁王的名字。
阜远舟坐在他下首,脸上没有波澜,心底却一片起伏。
兄长不提他的名字,决计不是不承认他的功劳,只是阜远舟身份敏感,若是阜怀尧说这是他的意思,即使是楚故等人,也免不了有几番猜疑……
他垂下眼睫,心头沉甸甸一片。
下面的众臣也是下意识看了座上的蓝衣男子一眼,不过没从无言默契的两兄弟身上看出什么。
楚故沉吟片刻后,还是问道:“三爷也这么觉得么?”
他本想先问问阜远舟关于巨蟒出没的事,现在看来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