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桠里面,枯棕色和枝木混杂在一起,难以察觉。
这批队伍弃了马车,改为了商队,阮鸣毓给阜怀尧戴上了白色的罩纱,扶他上了骆驼坐稳。
阜怀尧在间隙的时候朝后看了一眼,江亭幽站在不远处的队伍里,微笑着目送他们。
边塞阳光炙热,神容静雅的男子清风两袖孓然一身,好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阜怀尧收回了视线,看向前方的不知名的蜿蜒道路,他的容色仍然淡漠,并不畏惧自己走向一条从不熟悉的长路。
后方,江亭幽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才回身带着人马进了丛阳镇。
其实没什么好羡慕的,不是么,这样生来不为情之所困的人世间仅有这么几个罢了,他还是做他的凡人好了。
一个……想要逆天改命的凡人,不知道最后会不会下地狱。
——这双手啊,沾了血就不干净了,这人啊,杀了人就回不了头了,我终归是要下地狱的。
那么,我陪你,可好?
……
丛阳镇,一批不管怎么低调都不会让人觉得好糊弄的人马出现在了镇子里,在人们或警惕或窥视的视线中进了镇子上最好的一家酒楼。
他们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约莫一数是十几个,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