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瞳仁明光凉了半截。
如此珍贵的解药,先不说药引难配,还需要人工煎沸,聚齐这些条件当真难之又难。
莫非老天真的要亡她?谢开言细细思量,可转念一想,她不能服从这样的安排。命虽有天定,但她要翻转,否则愧对两世为人。
在少时学习,她读史,阿照陪侍一旁,读诗。阿照笑话她不似女儿,心肝不比千江水,来不得半点钟灵毓秀。她将古籍翻开,侧目说道:“越主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使吴国百宫为沼泽。这难道不是英雄之举吗?”
小小的她尚且懂得含冤负屈的重责,十年之后的她怎么可能不理解,命运究竟掌握在谁手中。
风入襟,谢开言苦读数日,不觉腹饿,唯当冷风雨露为伴,坦然安坐。这天,清露滴响,阴雨缠绵,天劫子叩门问讯,见无异样,下山配药离去。
谢开言走至山崖,腾空翻跃,习仿黄鸟打了一套拳。舒展开筋骨,她挽藤一荡,采集野果充食。树前雨水冲刷她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角,发根处隐隐带有一块兰青色印记。她不觉痒痛,不习梳妆,自然不知自身变故。看到天劫子不在山顶,她连忙抓住药铲,将藤蔓缠在腰间,徐步荡下,花费一些时间来到山腰处的那方绝壁石窟。
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