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王孙右袖侧压,化解了她的“生花涌泉”招式,两臂开合,将她抓在了胸前。
暗香袭来,气息拂照,在狭小天地内,她果然不敢再挣扎了。他铺开斗篷,系在她肩上,墨黑的眸子落得这么近,正一点点地捕捉她的反应。
谢开言低头看了看,发觉斗篷似雪英柔软,绳带精巧地交织在一起,如同花下翩跹飞跃着一只蝴蝶。她没想到出身高贵的王侯公子也会这等细琐小事,竟能系出眼熟的花结,禁不住面色上有一阵恍惚。
卓王孙放开她双肩,低声道:“去吧。”
谢开言慢慢走回副车,坐下,靠在厢壁上阖上眼睛,在心神里翻江倒海地搜寻。卓王孙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似带着故人的气息,只是她现在记不起来,十年前到底是谁,曾这么温柔地对待过她。
岑寂中,句狐哼了哼:“那个卓王孙,好像对你很好啊。”
听她言语,谢开言睁开眼睛,一片清凌凌光彩渗开,仿似顷刻间就泯灭了心悸,恢复了不形于色的面容来。她掀动嘴角,无声吐出几个字:“你说得对,必须远离这个人。”旁人决计听不见她的声音,只是句狐懂得唇语。
句狐好奇问道:“为什么?”
“你懂唇语?”果然一试即爽,随即也掩盖过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