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回南方,暗中可以联络到很多散落在华朝里的南翎人。前几天他还对我说过,咱们的二皇子被叶沉渊抓住了,丢在清倌馆里,等着三个月后翻牌。”
谢开言只觉咽喉沙哑,运了运声,道:“盖氏与我皆是南翎旧民,皇子有难,我们当施以援手。”
盖飞摆摆手,满不在乎讥笑:“别提那个了,我不认识什么皇子。就是我哥,也缩着手脚躲在马场里,好好地盘成一个乌龟壳。”
谢开言见他瞪着圆溜溜的两粒眼珠,飞扬着少年郎特有的跋扈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你如此形容兄长,该打板子。”她的笑容渗透不出唇角,肌肤如同瓷玉,衬得质地有些僵硬。盖飞突然上前两步,将她的脸颊扯了扯,拉出一丝笑纹来。“这样好看多了。”
谢开言并未避开。
“大胆!”远方传来盖大惊喝的声音。盖飞撇了撇嘴角,在盖大训斥下,躬身向谢开言赔礼。谢开言虚抬衣袖,托起盖飞下拜的身子,道:“小飞笑话兄长隐忍于世,不知盖大哥有什么解释?”
盖大沉默一刻,才叹道:“他时常讥笑我隐忍苟活,却不知现今这世道的艰辛。先不说马场主待我有知遇之恩,就是这十年来我隐姓埋名,逃脱华朝势力的追捕,也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谢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