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吗?今晚很热闹。”
谢开言展开一幅洁白的绢布,夹着内衬,提起一支细管狼毫在上面作画。她先勾勒出一个宫廷的概貌,画出寝宫与苑台,点缀一道俏丽的身影立在梅花之旁,冰清玉洁的花瓣掩映着丽人容颜,仅从细细描摹的服装配饰来看,她所呈现的也是华贵气象。
谢开言搁下笔,等着墨迹风干,抬头说:“狐狸要我替她画一本戏曲,我不答应,她便天天吵我。趁今晚心境安定,没杂事缠身,我画些小样送给她,也好完成这桩差事。”
盖大默然看了会,才道:“你这是丹青妙手,画技不输任何南翎一派。”
谢开言道:“盖大哥谬赞了。”起身送盖大出门,她再走回来端正坐好,仔细勾芡,画了一折公主离国偶遇才子,身世浮沉的戏本。糯米兔子团在竹篮里,好奇地看着她。小木窗外砰砰燃起了明丽的烟花,它转头瞧了瞧,爬出竹篮,闻到墨香,舔了舔桌上的砚台。
谢开言此刻心里已十分平静,两耳也听不到窗外的响声,只是一心一意作画。兔子脚掌沾了墨汁,印在她的白绢上,像是深雪之下朦朦胧胧绽放着梅花。她抱过兔子,洗净它的脚掌,将它放在平时休憩的土床上。兔子在貂裘斗篷里打了个滚,趴着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