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着嘴,流着口水,睡得很香,但也很难看。“下回我就不会坐这种车了。坐软卧!”他大胆地想着。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一个农村妇女——她说是去看她那复员后被分到城市的丈夫——解开怀,露出丰满、雪白的乳房喂着孩子。这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焦躁。“女人,这回我可以好好地找个女人……不,一个可不行,这些年为了这事,我过的什么日子,老道、和尚也不过就这样。”想起女人,他的情绪变得古怪起来,既充满了渴望和信心,但又觉得不踏实,如同风浪中的小船一样,很有可能翻船。“女人是祸水!要小心点儿。”他告诫着自己,其实他这么大了,还没有和女人真正好过。
列车员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乘警,是来检票的。他掏出了票。他知道离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而他的生命或生活将在那里得到彻底的改变,就像点石成金或虫蛹化蝶一样,一个完全不同的他将出现在这个美丽的世界上……
武朝宗经过一天一夜的思考,终于找到了行动的方向。他是这样思考问题的:首先,他注意到那天下雨,正因为这场大雨,造成了山洪,使杀人者没有留下足迹。当然,即使没有山洪,山里的雨也会冲走地上所有痕迹的。这样看来,这场雨帮助了凶手。如果反过来想,凶手也可能是利用这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