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人不接话,似乎也笑了笑。
两人沉默,风飒飒而过,涤荡星光,容楚忽然道:“陛下驾崩那夜,当时谁在他身边?”
“是一个入宫不久的嫔御,还没有封号。陛下驾崩后,她按例被发还回乡清修,巧得很,”那人抬了抬下巴,“正是这安州总管邰柏的女儿。”
容楚的目光,远远落在对面,正看见邰世竹狂奔而出,太史阑跟在后面阴魂不散。
明明太史阑短发凌乱,脸上还残留黑灰,可是众多人里,容楚还是第一眼看见了她。
他眼神微微一缩。
这女子天生有种特别的气质和姿态,雌雄莫辨,中性俊美,有男子般的英挺和女子应有的柔和,冷酷而不阴郁,简练而不无情,那种极致的简单,生出禁欲般的迷人气息。
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像一个无宠发还的嫔御。
容楚的眼光,在太史阑的短发上停了停。
她倒也是奇异的短发,是因为受命修行,自己断发明志?
“她在殉葬名单上吗?”
“拟名单的时候,不在;但后来,在了。”
容楚似乎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悠悠道:“安州,果然是个好地方啊……”
身后人尊敬地弯下身去,他知道,当主子露出这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