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去看那不存在的燕窝了,太史阑推门而进,大步向里走。
“我没穿衣服……”容楚有气无力地“提醒”。
“反正都看过。”都看过。”
“你觉得怎样?”
“猪裸着我看也差不多。”
“太史阑你是女人吗?”
“可能比你像男人。”
三句对话一过,太史阑已经站在里间门口,朦胧绰约纱帐内,容楚倚被而躺。
太史阑心中瞬间流过一句诗。
一句美妙的诗。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坨红杏出墙来。
锦帐纱幄,丝被如雪,那人长发却比丝缎更滑更亮,没有束入金玉之冠,斜斜披在只穿了单衣的肩头,像一束乌黑的光,流淌在雪色天幕中。
而他微敛眉,略俯首,从太史阑的角度,只看见一色黛青眉如苍空色,其下鼻挺如管,衬眼角斜飞,再然后就是敞开的领口,露一抹平直锁骨,让人想起雪后微微隆起的山脉,如玉琢成。
或者那不叫锁骨,叫诱惑。
其实病美人都是很有看头的,哪怕那是装病。
“消食丸呢?”装病的病美人问。
太史阑走到他床前,微微俯身,竖起手指在两眉之间。
容楚一怔,看向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