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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看看,线到现在还没穿过针呢。
男人能把头发丝细的暗器穿过叶脉,就是不能把同样粗的线穿过针鼻,说起来也挺神奇。
“我试试。”太史阑坐下来。
李扶舟看看她这位一看也不像个能飞针走线的造型,然而他微微一笑,让了让。
帐篷窄小,让也让不出什么地方,太史阑坐下后,不可避免两人的膝盖碰在一起。
李扶舟没有再让,太史阑也没在意,她举针对光,穿线,看起来很灵敏。
李扶舟微笑看她,手轻轻搁在膝上。
太史阑伸手去拿衣服,李扶舟似有微微犹豫,但也没有阻拦。
太史阑看着那道巨大的裂缝,皱起眉。
该从哪里下手?
说实在的衣服撕成这样,缝补完也无法再穿,李扶舟虽然简朴,但从不令人感觉穷酸,他的衣服质料都是柔软舒适的,价值不菲,虽洗了又洗,但更显气质。唯有这件蓝衣,相对质料普通了些,因为经年日久,色泽已经变浅,领口袖口都有磨损痕迹,用针线密密缝补过,可以看出穿得很精心。
“我只是想将它缝补好,之后再收起来。”李扶舟看出她的意思,轻声解释,“这件衣服,我每年只穿一次……没想到今年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