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水患再无,庄稼得以作养,民生得以渐渐恢复。靠自己的力量得了活路,自然不需要再去求神,这水母庙也便衰败了。
苏亚结结巴巴说完“沂河坝”的事,出了一身汗太史阑要求她多说话,逼得她最近险些舌头打结。
太史阑却在想,一路走来,感觉容楚早些年做了很多事,倒是现在,一副游戏人间懒得再管模样。是当真功成身退,还是别有苦衷?
和李扶舟不同,容楚在她心里,总罩一层神秘的纱,她因此几分警惕几分戒备,像在暗夜里,辨别前方路上的银白,是月光还是闪亮的水坑。
不过,无论是月亮还是坑,他总是随时在她的思路里亮着,想绕也绕不过去。
“过去吧。”她把马牵到一边,向水母庙走去,并没有掩藏行迹。
能躲过那么多次围捕,火虎必有过人之处,隐藏是没有用的。
水母庙就建在“沂河坝”不远的土岸上,岸上萋萋长草,几近人高。太史阑过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废弃的瓜棚前,一个流浪汉临河而立,对着巨大的堤坝在喝酒。
两人的脚步立即放轻,警惕地盯着那人背影,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没什么特色,一头乱发纠一头乱发纠结着随风飞。
两人接近,那人却浑然不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