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什么……”孙同知笑得抱住了肚子,“沂河坝建成不过十年,去年刚刚修固!你危言耸听,也不能这样!”
“太史阑,你再胡言乱语,府尹大人包容你,我可不饶你,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失责吗?”金正笑完,脸皮一紧,冷冷瞪着太史阑。
“太史阑,你过分了!”吴推官道,“你是典史副手,水利是同知大人和河伯所的事,你越级插手了!”
“太史阑。”张府尹一直没笑,眼神里闪着幽沉的青光,“你夜半擂鼓,胡言乱语,惊扰同僚,越权越级插手水利工程之事,按例该给你处罚,念你初犯,不予追究,下去!”
“上万人命,一地良田。”太史阑望定他们,点点头,“越不过你们的尊严、面子,政绩,和私心。”
“放肆!”
“堤坝何等大事,我们去年刚刚加固,陈侍郎去年冬来视察,还夸我北严防水工程稳固踏实,他是水利大家,还抵大家,还抵不过你的见识?”孙同知厉声道,“你再胡言乱语,扰乱人心,莫要怪我不客气!”
“我治下的事,我自己承担,无知蛮女,滚出去!”河伯所大使金正勃然大怒。
张府尹伸出手,摆了摆。
“不必争吵,有辱官缄。”他淡淡道,“本府向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