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阑忽然睁眼,一把抓住了容楚!
她也一直没敢睡踏实,几乎每刻都要醒来一两次,刚才心中忽有警兆,才及时醒来。
若慢了一步,或许下一次睁眼,就看不见容楚这个人。
虽然抓住了他,但容楚的手腕也被水中掠过的不知什么东西割破,险些割到动脉,太史阑撕下衣襟包扎了,却不敢乐观。此刻身边没金创药,伤口颇深,又泡在不怎么干净的水里,万一感染怎么办。
再次要求和他替换,就差没勒住他脖子威胁,容楚根本不理她,太史阑也没办法自己爬出来,没容楚协助,平衡掌握不好。
一夜就在这样不停睁眼,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过去,醒着时耳边是呼啸的水声,睡着时依旧枕桶听河流,来来去去都是那种漫长流溯的声音,伴随他轻轻浅浅的呼吸,像时光在河流的罅隙里被慢慢拉长,而她在梦境的尽头,长久地奔走。
有时朦胧中会不自觉拉住他的手,指尖触着便不自知紧紧相扣,黎明的天色下,湿漉漉的手指,扣住一场浮沉。
天光渐渐亮了,望出去却还是昨日浩浩汤汤的水,景泰蓝在太史阑怀里不安地扭动,迷迷糊糊呢喃,“麻麻……热……”
太史阑一摸他额头,有点烧。
景泰蓝本身体质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