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的衣袖,抖抖地问,“是谁……”
太史阑抬头,看了看容楚。
看着对面平静皎洁,近乎艳美的脸庞,看着他似三分笑意又三分冷意的眸子,实在很难将那一夜风雪杀神,冷酷将军的身影,和他重叠。
这珍珠般光华的人,为何没有留下一丝战争的创痕?
又或者,那些创痕只是藏在了深处,似老蚌伤了身,吐出一层一层的胶质,裹住那伤,便成了外表圆润无瑕的珍珠。
容楚迎着她眼眸,淡淡笑了笑。
那一夜的风雪。
那一夜永远不归的人们。
那一夜他大胜,却无功,悍然以同袍尸首列阵杀敌的冷酷做法,不被同僚们所接受,不仅无赏,父帅为了平定军中怨气,还狠狠给了他军棍一百。
挨军棍时,只有扶舟说情,并自愿也挨了五十军棍,那些平日拥护他的将领,此刻都变了眼光,人人都说他绝情绝性,虽必将成为名将,但却未必是从属之福,每个人能接受自己在战场上死去,却不能接受死后尸首还被用来再次作战,最后尸骨无存。
父帅那时自觉年事已高,一直有心将军权顺利过渡给他,他却因为此事大失军心,父帅失望,自然溢于言表。
朝廷倒是对他嘉赏有加,可这嘉赏未必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