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景泰蓝咬着手指头,心里模模糊糊的,一直以来太史阑潜移默化的教育,让他心里有一点隐约的看法,但又和自幼的教育相冲突,他给不出答案。
“给你说个故事,我来的那个地方,”太史阑干巴巴地道,“也有这样的事,某些恶人,俘虏了小孩,或者蛊惑自己的人民,做成人体炸弹,用以对敌人造成杀伤。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样是不对的,因为他们的出发点是恶,是以极端手段造成无辜伤亡的恶。”
“那这样的呢……”
“这就是我要你明白的道理。任何事不能只看表面,这件事,看表面你只能看见残忍,但我却看见决心和勇气——不顾一切为朋友报仇的勇气;敢于承担一切后果的勇气;即使明知将要遭受非议,也要做到自己必须做的事的勇气。”
一直偏头,撑臂看窗外风景的容楚,忽然手指一颤。
眼角觑到她,她并没有看他,只垂头谆谆教着那个孩子,她这话并不是特意说给他听的,然而他正因此,忽然感到满足。
是寂寥行走多少年,忽然遇见知音的满足。
是茫茫黄沙无止境里看见绿洲的满足。
是一片空寂无落处的雪中看见一朵梅花娇艳的满足。
这种满足,连多年知己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