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那个看似透明迥彻,其实云遮雾罩的天涯。
她终究做不来缩地成寸,一步闯进他的天涯。
对面的这个人,温和诚挚,可是她知道,他和她一般的倔强坚执,若要破,也不会被破,只能自己振剑而出,裂轰然天地。
她默默坐着,唇线紧抿,从李扶舟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她颊侧的青苔和灰,沾在肌肤细腻的脸颊上,不觉得污浊,反倒多了一种难得的楚楚韵致。
李扶舟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伸指轻轻拭去了那轻拭去了那点污脏,他指尖动作轻软,太史阑没有动。
李扶舟的手再度落下去的时候,按在了她的肩上。
“你的肩膀被砸出瘀伤,金创药没有用。”他道,“我给你舒筋活血,稍后再用药油,会好得快些。”不待太史阑拒绝或答应,他指尖已经缓缓压了下去。
太史阑没说话,闭上眼睛。
空气沉静了下来,仅闻两人呼吸,都是那种自控力极强的浅浅呼吸,一开始还有意避让,你进我出,渐渐便浑然一体,跨越各自的领域,在另一人的气息里遨游,像两朵各自静默而心思浮沉的花,在城头上硝烟铁血的气息里,在城上下争夺白刃的喊杀里,香气融合。
仿佛是因为闭着眼睛,阻断了最为灵敏的感知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