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怎么,心疼了?”
康王怔了怔,随即失笑,“太后说的是哪里话?”
宗政惠拿起一把团扇,抵住下巴,团扇明黄的流苏落下的流苏落下来,落在她手背上,簌簌柔软里露出坚硬的扇骨,她的眼神也是这样,看似柔软,然而在夕阳的光影里,泛出点冷白的凉来。
“想不到你也知道她。”她道。听不出语气。
“您这是怎么了。”康王诧然道,“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是张秋给我的问安信中提到的,说此女性情桀骜,屡次以下犯上,因为姓氏特殊,才记住了。”他淡而高贵地笑,“想要抹杀这记忆也很容易,不过蝼蚁而已。”
“哦……”宗政惠声音拖得长长的。
“难道你……”康王忽然笑起来,俯低身子。
一阵风过,砰一声关住了殿门,隐约“啪”一声轻响,似乎是团扇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声音。
又或者,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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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蚁”此刻正在北严城墙头,看蚂蚁。
一排排蚂蚁从蹀垛下方的缝隙里爬上来,从太史阑眼前鱼贯而去,恍如走了很远的路,移动缓慢。
太史阑皱着眉,脸色严肃,好像看的不是蚂蚁,而是大炮。
她身边,花寻欢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