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唱了,那么,就有人要死了。
四面屏息,男子幽幽的唱腔,响在一轮凄冷的月色下,今四面屏息,男子幽幽的唱腔,响在一轮凄冷的月色下,今夜的月微黄,镶着绮丽的微红的边。远处受刑者的惨呼传来,到了此处,不过一句唱词最后的摇曳尾腔。
“……十万众随我青铜剑旗下,不过是生死白骨新天涯,从头来翻越旧山阿,谁于我膝下献江山如画……”
却忽然有人策马摇曳而来,笑声朗朗,惊破了这一刻肃杀而凄艳的气氛。
“纪家少帅,好生雄心壮志,却不知要翻越谁家旧山阿,占了谁家江山如画?”
“……画……呀……”最后一句忽然一颤,纪连城霍然抬头。
前方辕门处,有人夜色中策马而来,他身后数十骑如一骑,敲击出同样的步调,黑色的披风向后高高卷起,露一点背上长剑青色的剑尖,光泽幽冷。
最前面的那个人,却是一身的珍珠白,那般骚包招眼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不觉得轻浮,只令人觉得珍珠白色竟然也如此适合男子,随即发现他的肌肤也如此辉光熠熠,也是一颗深海里,珍贵无伦的珍珠。
那人快马而来,人还在远处,声音已经清晰传到众将耳中,而当众将抬头看去,他已经到了营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