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动的太史阑。
这是相遇之后,他第一次被迫离开她,在很可能生离死别的危境。
孩子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
“皇帝……”他喃喃道,“我要做一个……一个真正的……皇帝……”
……
城墙上,太史阑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景泰蓝远去的方向,而李扶舟,则一直注视着太史阑。
“我们……也走吧。”他道。
太史阑转头看他。
她眼神里没有谴责,只有询问,即使听见这样的话,她依然不意外或暴怒。
李扶舟忽觉极爱她这份冷静,又极恨她这份冷静,爱的是那样的独特和坚毅,雪山之上的冰晶花,恨的却是心里明白,在另一个人面前,她不是这样。
可她还不知道。
那样惊涛般的爱和恨,不过一霎那,随即他又微微笑了,如太史阑一贯的冷峻般的一贯亲切。
“你已经尽力,但无力回天。”他道,“留在这里,不过多一具尸体,援军……不会来了。”
太史阑转头去看底下忙碌填炸药的西番兵。
“我知援军不会来。”她道,“但我又觉得,援军,一定会来,只要我坚持,再多一刻。”
她目光越过北严的外城,落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