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
邰世涛一低头,看见孩子仰起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神满是困惑,那般困惑浇熄了他满心的激越,他深深吸一口气,从齿缝里低低道:“西!局!”
他声音很低,满腔恨意蕴在齿间,以为没人听见,不想身边小子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西局?”他愕然。
“你不也知道嘛。”景泰蓝往他身后缩了缩,奶声奶气问。
“我当然知道。”邰世涛冷冷道,“我要救的那个人,就曾被西局险些杀死……”
景泰蓝不说话,忽然想起奶娘水娘。那女人影像在脑海里已经模糊,可他记得她的胸,记得她抱自己在怀里,连哭带笑的疯癫。
对面的常公公却没注意邰世涛,邰府相遇那日他本就没正眼看过邰家这小子,几个月来邰世涛也晒黑了,脸上线条更为硬朗英俊,他已经认不出。当然对邰世涛身后暗影里的景泰蓝更不注意。
他在马上,皱眉用一张手帕,擦了擦刚刚施了毒药的手指,顺手将手帕扔了,手掌一翻,出示了一个蓝底银字的牌子,随即淡淡道:“对面,是上府还是天纪,哪位将军?我等西局公公,前来北严公干,既然相逢,便请顺便护送我等进北严。”
常大贵那个副将,和主将一个脾气,看不得对方装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