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地下,云里雾里,眼睛还在画圈圈,蓦然听见这一声,下意识手指在印泥里一蘸,按在了供词上。
“很好。”容楚一笑,一把抓起他,往后堂一扔,自有人接住。
这主仆三人几个动作行云流水,配合无间,也就是一霎功夫的事,底下康王还没反应过来,刚扒着马车车窗站起身想要看个究竟,又连声呼喝,“来人!来人!”
太史阑抓起供词,容楚手一垂,将她往下放了放,随即抱着她,从康王马车车窗前一荡而过,荡过车窗时,太史阑唰地把供词一展。
鲜红的画押,在康王眼前嚣张地掠过……
康王的眼睛瞬间都觉得要被刺瞎……
“狂徒——”他一声大叫,却不敢追出车窗,反而头一缩缩了回去,随即砰砰几声,他把窗子给关上了。
他这马车是特制的,门窗都可以从里面密封,他正是因为等这马车完工才来迟了一点。
门窗一关,好歹太史阑那个女疯子再杀不了他!
果然,下一瞬,太史阑由容楚抱着,唰一下又荡了回来,这回手中已经多了一枚匕首,刚才她要拿起供词,没空去拿匕首,等她拿出了匕首,康王已经聪明地做了缩头乌龟。
太史阑有点扼腕,却也不太扼腕——杀康王,她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