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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躲在被窝里呢。
看见太史阑居然是从窗户进来,他才探出脑袋,嘴角一撇,一个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
太史阑直接走过去,掀掉了他的被窝铠甲。
“有出息不你?”她道,“觉得不爽就揍人,再不爽拿出你的架子来,再不爽让逼你的人都去死。抵着门躲在被子里做什么?穿上被窝人家就不认识你了?你以为你是娘们?”
屋外竖着耳朵听的三公,砰一下撞到了墙。
“她就是这么教育……陛下的?”席哲直着眼睛问章凝。
“你不是说,陛下给她教得很好吗?”宋山昊在抽气,“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教唆陛下让我们去死?你确定她不会教出个暴君?”
章凝搓着手,脸上讪讪地,不住干咳,“咳咳,其实吧,怎么说呢,她满特别的,满特别的,你们别急啊,听下去,听下去……”
一个挂满干草的脑袋忽然凑过来,笑吟吟地道,“是啊,三公,莫急,听下去,太史阑自有她的办法的。”
三公转头,瞧了瞧那只一贯漂亮此刻满脑袋花花草草的家伙。
这谁呀?
啊,容楚。
咋混成这样了?
哟,脸上还有淤青!
哈,给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