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却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心中荡漾,鼻尖出汗,给人看出不对。
“不敢当,不敢当。”他笑着,转头对四周二五营学生致意。
按说四面致意应该转动酒杯,但他动的是头,手指却一动不动,还在和太史阑抵着。
已经醉了,却还努力把持着自己的太史阑,忽然又想笑。
觉得世涛真是孩子气,大场面还是见得少,这么几百人齐齐一敬,便有些失措了。
她却不知道,邰世涛七岁就跟着父亲出席各种安州名流宴席,从来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普通富家子弟。
借着人声喧闹,齐齐敬酒那一刻,她微微凑近他,低声道,“你要保重。”随即拿回酒杯,一饮而尽。
邰世涛根本不知道她已经把酒喝了。
他的思绪,他的魂还留在刚才那一刻——刚才那一刻,她忽然靠近,四面便充满了她的甜蜜的淡香,带三分芳醇的酒香,七分属于她自己的,天然干净的处子体香,掺杂在一起,是开坛便芬芳十里的绝世名酒,嗅一嗅,就醉了江南春风。
他的酒杯虚端在空中,人怔怔的,还忍不住向前倾倾,想将那气息留住久一些,更久一些。
太史阑无奈,抿了抿嘴,手指弹弹酒杯——傻子,再不喝,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