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
容楚望定她,微微眯了眯眼,忽然也笑了。
“配了我,”他轻声道,“再杀了?”
语声轻柔,词锋如刀。
宗政惠似乎微微一震,随即斜起一边嘴角,笑了笑。
“不。”
容楚默然。她已经接道:“我现在只杀一个,就是太史阑。”
容楚抬头,手按在桌几边缘。
“你娶别人,我就放手。”宗政惠漠然道,“但你此生若娶太史阑,我必不死不休。”
容楚定定注视着她,她眼神里灼灼烈火翻飞,摇晃着宫阙的碎影。
他慢慢松开手,转过脸去。
“你醉了。”他看着前方一泊月色,冷冷道。
“醉话也好,心声也罢,我说出来了,就不会再收回。”宗政惠冷笑一声,衣袖一翻,扔出一样东西。
“看看罢!”
容楚慢慢打开那袋子,将里面几张纸抽出来,看了看,短促地笑一声,将袋子扔在桌上。
“污蔑构陷,西局手段。”他淡淡道,“如果仅凭这些无中生有的东西,便可治罪封疆大吏,那我南齐早风雨飘摇!”
“是吗?”宗政惠从袖子里又摸出个东西来,“那这个呢?”
她雪白的掌心摊开,掌心中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