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惠惨叫一声,发足要奔,却被容楚紧紧拉住。
“太后,”他和蔼地道,“旧人相见,何必畏怯?眉心有痣,不是先皇后么?先皇后流产,似乎也是在这承御殿,她如今过来,寻你叙叙旧,所谓人鬼殊途,依旧不忘旧情,这也是难得的佳话。您何必如此姿态,平白伤了旧人之心?”
“不过,”他随即又有点为难地道,“只是这旧人,似乎来得多了些,我都觉得浑身凉浸浸的,也难怪您的手这么冰凉……戒明大师……请问这些先宫眷,大抵有多少人?”
“十几个吧……前头的,衣裳比较华丽的夫人们。”戒明眯着眼,“至于后头的宫女们……实在数不清……”
宗政惠浑身抖得筛糠似的。景泰蓝摸摸手臂,颤颤地道:“兄弟你别说了,我也毛毛的了,这宫里以后我还要住呢……”
“陛下是不用担心的。您身周没血气……”戒明幽幽地盯着宗政惠,很明显意思就是她身上颇有些血气。
“那位男施主又出来了……”戒明皱着眉头,“他手里拿着一个……”
宗政惠忽然一声尖叫,“别说——”死命挣脱容楚的手,向外狂奔而去。
容楚如果真想抓住她,她当然挣脱不了,此刻他放开手,嫌弃地在殿门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