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噼里啪啦滴落在锅子里,她也不擦,就那么一边哭一边拼命刷洗,一边拼命刷洗一边哭。
刷洗的不止是那些锅盆,还有这一生初次,无法遏制,如白染皂的恶念。
哭的不仅是委屈,还有更多的自我唾弃和惭愧悲伤。
她无法想象自己在一刻之前,居然会冒出那样的念头,如鬼神驱使,事后回想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那一下真的推了下去,她有什么脸活在人世间?便是现在,她也觉得再也无脸见人。
世涛是对的,她这样自私、卑劣、无耻、恶毒的女孩子,确实远远比不上嫂嫂,确实没有资格去*他。
噼里啪啦的泪水不再落,因为早已在脸上汇流成河。
她把锅子刷得雪亮,连自己手都搓红了。
那些用水洗一遍难以清除的虫卵,在她这样无意识地拼命搓洗之下,尸骨无存。
世间善恶,自有定数。
隔壁稳婆靠着窗口张望了一下,愕然道:“那位姑娘在做什么呀……这锅子何必擦这么干净……这这这,这等了半天还没吃上。”
“不要催她。不急。”太史阑躺在床上,在看容楚亲自给她写的《生育指南》,嗯,此时要保持平静情绪,放松身体,保持体力,尽量进食易消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