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肚子里得罪了他吗?”
太史阑心想没错,他在肚子里就被全世界得罪,姐姐压着他,营养不分给他,老天不安排命给他,好容易扒拉出来,一口瘀血堵在了喉咙口,倒提打屁股才打回了一条命,这待遇之不公,足可让人含泪望天,他只是皱皱眉头,实在算是宽容得很了。
小子到了她怀里,倒立即安静下来,咂巴咂巴嘴也就睡了。容楚虽说一脸嫌弃他,其实心里还是挂着,眼瞧着他在母亲和父亲怀中不同态度,很有些吃味,哼了一声举起女儿,在那粉嫩的脸上贴了又贴,女孩儿咿咿呀呀地迎合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容楚越发眉开眼笑,“瞧咱家妞儿,对她爹多亲。”
太史阑在一边凉凉地道:“奶娘第一次抱她,她也这么欢欢喜喜地哼唧。”
容楚的脸黑了黑,随即忧心忡忡地道:“这可如何使得?女孩子性子该骄傲尊贵才是,她这逢人就笑的性子,一颗糖就能被拐跑怎么办?”说完眼睛发直,堕入“女儿被一颗糖拐跑”的可怕联想。
“只要不逢人就抱便行。”太史阑淡淡地道,“难道等她长成,你要下令全国适龄男子都远离丽京?”
“也不是不可以。”容楚正色道,“也不用远离丽京,远离我女儿三丈之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