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引得四面八方贼心不死,孩子身处危境,何必!”
“这确实是我的不是。”容楚也不辩解,温和地道,“她生产时我未能在她身侧,总觉得对她和孩子不起,孩子满月再不办,心中愧疚更甚。说到底,是我为了自身心安,多少置她和孩子于险地。但满月终究已经做了,而且我很快也要回朝,所以非常时期,我希望司空兄方便的话,还请多留些日子,看顾一二。”
“你放心我?”司空昱眼神微斜。
这句话一语双关,太史阑木着脸只当没听见。
“我妻既信司空兄为友,我自无不信。”容楚将那“我妻”二字咬得清晰,笑得诚恳。
司空昱脸色复杂,又看了太史阑一眼,眼神似犹豫似不舍又似不安,最终一咬牙道:“暂且再留几日。”
“多谢司空兄。”容楚优雅作揖。司空昱还了礼,快步而去,淡青锦袍在风中一扬,已经出了院子。
太史阑看见容楚盯着司空昱的步伐,若有所思。
“你什么打算?”她问。
司空昱是不知道孩子即将要送走的消息,这也是她同意给孩子做满月的原因,静海再多人惦记孩子也没用,谁也想不到她会舍得把襁褓中的孩子送走。
“且看着罢。”容楚轻轻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