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时光镂刻,是忧思所致。
“太后您放心……”乔雨润不答她的话题,只轻俏地一笑,“总之明日,季宜中,会发疯,会推翻他的诺言……”她笑容渐冷,“他要保晚节,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宗政惠默然,时至今日,她身边也只剩了乔雨润一个亲信,不信她还能信谁?
“太后,”乔雨润还冲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您且安睡,待明日一早,便有好消息了。时辰不早,微臣告退。当然,也请您一定做好准备。”
宗政惠注视着她慢慢离开的背影,忽然发觉她走路姿态平稳了许多。
景泰元年乔雨润和太史阑斗法,瘸了一条腿,景泰二年太史阑生产时她去搅合,脚趾又碎,瘸得更厉害,可今日宗政惠瞧着,她慢慢行走时,已经看不出颠簸。
“微臣早些日子,得了一个好东西。”乔雨润转身,笑容有得色,“用了之后,果然不同。如今功力更上层楼。此事,于太后也可喜可贺。”
宗政惠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她笑得诡秘,令她心中发堵。她隐约知道乔雨润用童骨练邪功,心中作呕,也不肯多问,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眼看乔雨润的背影消失在宫廷黑暗的长廊间,宗政惠神情怔怔,轻轻抚摸着腹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