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晚打定主意要卸甲归田,心境须臾间就也变了许多。
晚上的洗尘宴设在沈氏院子前厅里,众人听不惯西北的戏,就干脆拿了琴筝笛箫来,一家子在一起凑趣,也无所谓谁是取悦于人的那位。
宴席过后,金将晚留柳四逋说话,虞之洲有意慢走一步,走出前厅的时候,听见了一句“举贤不避亲,趁着我还没回京,再提拔你一下。多在西北呆两年,等以后严邈之……”因走出来了,那些话再听不见,又不能当着人面退回去,才进来,又去不得姬妾房中,只能进了金兰桂屋子,也不急着洗漱,先剪了灯芯,然后正襟危坐,不时握拳咳嗽两声。
“王爷不睡下?”金兰桂对西陵城迎接虞之洲的规格很是不满——因为压根就没迎接,依着她的想法,总要有地方的官员乡绅跪地迎接,然后绞尽脑汁回落孝敬才成。
“你跟你二姐姐关系如何?”虞之洲问。
金兰桂嗤道:“能有个什么关系?若跟她要好,那才是我自轻自贱。如今她婆婆带着两个孙子还跟着我祖父祖母住呢。”不禁艳羡金洁桂膝下有二子,摸了摸肚子,后悔当初听了虞之洲的话用肚子里的孩儿去抢宅子。
“你从明儿个起,跟她要好一些。”
“这是为何?咱们过两日就去子规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