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耳便不再说话,见锅中翻滚的汤汁乳白浓稠,香气浓郁,估摸着应该煮得差不多了,仍然用筷子戳了戳,果然已酥烂,于是加了些盐,搅动后端了下来。然后,他看着自己穷得连个碗都没有的帐篷傻了眼。一直以来他都是抱着锅吃,就算不太适应,也勉强凑和了这些天。现在突然多出来两头兽,他不可能自己吃不管他们,想也知道它们吃的是什么。他拿去的那四个瘌痢果,两大一小兽人吃两顿,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他还指着他们有力气给他把那个寄托了衣食希望的啮兔兽安全弄回来呢。
“你,诺,你去把你们吃饭的家伙拿来。”没办法,只好让诺再跑一趟了。
“我们吃过了。”原本趴着好似睡着了的允抬起了头,显然没想到百耳会叫他们一起吃。在这样食物紧缺的时候,如果不是一家人,又或者像他跟诺这样特别好的关系,没人会把自己的食物跟旁人分享。
诺也很意外,昨天允给了他一个苦紫麻根,这是他这几天唯一吃过的东西。从进百耳的帐篷开始,他便被锅中散发出的食物香味勾得难以忍受,但却并没想过分到一丁半点,所以当百耳喊他的时候,他有些愣然,没有立即动。
“磨蹭什么!”百耳说一不二惯了,眉皱了起来,声音中不觉带上了